2018年8月12日

[表圭表] Das Unbewusste

各方面都多災多難的一篇。靈感來自Duel Link圭平對遊戲,圭平的特殊對話,雖然被我改的看不出來靈感來源了......
流水帳,文風怪異,我流拉郎OOC。
諸君!我喜歡長大的圭平!快來把這個變態拖走
以下正文





那年,遊戲難得在聖誕節回家。往年聖誕假期為了省錢,他都留在德國蹭朋友的家庭聖誕。今年在放假前接到媽媽的消息,說雙六爺爺不小心跌倒骨折,暫時在醫院靜養。學期結束遊戲馬上推著行李回家,下飛機跟著媽媽到醫院探望,雙六看到遊戲整個人都亮了,拉著遊戲說店要看著啊聖誕節可是旺季,不能讓那些找禮物的家長撲空。於是第二天頂著時差都還沒調過來睜不太開的眼睛,在龜遊戲屋平常雙六坐著的椅子上,看店。
那是三年來遊戲第一次見到圭平。
剛招呼完一個一進門尷尬的問九歲男生現在喜歡什麼的爸爸,被他領著問一圈孩子喜歡遊戲嗎?家裡有其他小朋友嗎?喜不喜歡可以跟朋友一起玩的遊戲?最後推了一套可以兩人玩也可以多人玩的桌遊,還是他上次回來跟爺爺推薦進貨的。
結帳完把人送出門後遊戲站在門口,雪已經落下來,在地上鋪薄薄一層白色,他正閒散的看從小長大的街道,突然一台車緩緩停在街角,圭平走出來,很明顯目標就是龜遊戲屋,看到遊戲一點都不意外。
“遊戲,好久不見了。”
圭平微微彎腰,禮數周到,記憶中少年清亮的嗓音已經不見了,取代的是還帶有一點變聲期沙啞低沉的聲音。個子早就抽高了,太高了。
原來過去幾年聖誕節KC都會跟龜遊戲屋購買玩具送到孤兒院,圭平在雙六入院時就去探望過了,也知道遊戲會回來,所以親自來提貨。
上一次見面還是KC決鬥盤宣傳會和海馬君,藍神的三人決鬥,那時候站在海馬君旁邊的小男孩現在也是海馬社長了,沒有什麼比看到小孩子轉眼比自己還高更能體會到時間變化。他們隨便交換互相的生活,遊戲說了異國學生生涯一些奇怪的事情,圭平說了跟一群保守老頭子投資人打交道把新觀念打進他們陳舊的腦殼的痛苦。
“圭平還真辛苦啊。”
“遊戲你也是啊,真不容易。”
面對面喝著熱茶,圭平讓司機把玩具都裝上車,自己留下來跟遊戲敘舊。這個詞用在圭平身上感覺不太對,這麼小都還沒上大學(他們兄弟有人上過大學嗎?)怎麼已經這麼沈穩了。
“聖誕節放假嗎?”
“員工放假,KC各國的員工都有,聖誕節一直都放連假。”
“那圭平你?”
他又喝了一口茶。
“遊戲還玩牌嗎?”

兩人玩了一下午的牌,圭平知道遊戲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自己特地準備的卡組只有三成勝率,幾次手氣好對面卡手才贏,其他時候都被各種難纏的魔陷糾纏,高攻怪出不來。
“呼,遊戲果然厲害。”
連續輸了三局,圭平好不容易想起來自己憋著一口氣已經好久沒說話,趕緊加一句打破場面。三年沒見到遊戲,變化不大,遊戲看起來還是那個溫柔的決鬥王,個子大概高了一點,但是自己也高了,雖然知道實際上不可能,直覺上倒是感覺遊戲縮水了。在醫院聽到雙六說遊戲會回來過節,他愣了大概有十秒,老人家打趣他想見遊戲就去,他才回過神。只是一下子被回來這個概念突襲了,原來有人會回來啊。
那天晚上他拿出很久沒有打開的卡牌收集盒,不是公司開發宣傳的卡片,是他自己從小收集的,收在一個金屬手提箱,挑挑撿撿,發現都是老卡,在現在的環境兩三下大概就被清場。進公司隨便都能有一把新卡,有些設計他還參與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用這些舊卡反覆調整了好幾天。並在遊戲看店那天收在口袋到了龜遊戲屋。
“遊戲的卡組有不少新卡,在德國也有玩?”
“嗯,有跟那邊的朋友沒事打幾把,說起來卡牌店是我練習德語的地方,很感謝漢斯先生容忍我那麼多憋腳的德語,實在不太好意思。”
有注意到有些牌是德文標註,的確都是這兩年的新卡。圭平把自己的卡牌收起來,放回口袋。
“要回去了?”
“嗯,還要去孤兒院送禮物。”
起身,又補一句。
“但是不要以為這樣就贏了,我還會再來的。”
聽到遊戲噗哧一聲。
“是是,海馬君,隨時等你的挑戰。”
圭平以為自己會噎著,但是沒有,可能是熱茶溫度還在胃裡的緣故。



很少人知道,圭平做了一手好菜。
遊戲第一次看到他做菜紮實的錯愕了。畢業後遊戲接受KC的Offer,原因說穿了是錢多——並不是因為他跟兩任海馬社長都有私交,KC在薪水方面毫不手軟,在業界是以殘暴的薪資戰爭挖人出名。錢多又能經常回家,沒有多少猶豫遊戲就接受了。
他在公司附近租了單身公寓,上班搭公車十分鐘。很快的,學生時期和圭平有一搭沒一搭的約牌(大部分是自己回家放假的時候,偶爾圭平到歐洲出差也總來騷擾),轉移到他的公寓。頻率不高,一個月一兩次就很難得了。
那天是個週六,遊戲進行完例行打掃,把洗好的衣服扛回來,樓下就看到圭平的車——不是公事用的黑頭車,而是看起來不起眼的普通房車,但是裡面依舊配有司機。看到遊戲背著衣服,圭平自己開門下車。車緩慢開走,他和圭平上樓。
"等我一下,我把衣服收起來。"
"恩恩去忙,抱歉沒有提醒就跑過來了。"
等到遊戲回到客廳,圭平已經坐在地上,背靠在沙發腳,有一搭沒一搭的玩電視遙控器。這一點遊戲一直覺得很有趣,他們剛開始約牌的時候,圭平總是端正地做著,拘謹。但是隨著牌局展開,他會搔頭,表情也顯得比剛開始更孩子氣。最先幾次他注意到自己的轉變會假裝無事發生的縮回去,幾次過去後好像放棄了,姿態亂七八糟攤在地板上,就像自己和城之內他們十七八歲夏日午後癱在地上那樣。
"好了,來吧。"
遊戲拿出自己的牌組和牌墊,端了兩杯熱茶,又拎了兩包零食。
"我可更新了卡組,遊戲你小心了。"
"不會大意的。"
兩人玩了一下午,圭平帶了四組牌組交替著玩,遊戲也備了三組牌組,中間討論新出卡包對環境的影響,還有其他閒談。
"爺爺考慮把遊戲屋收掉。"
"欸?這麼突然?"
"畢竟年紀大了嘛。"
他想過要不要回去接,被看出他念頭的雙六阻止了。這樣遊戲也沒有辦法做些甚麼。
"......嘛,是這樣。"
圭平有點消沉。

兩人回過神來,已經天黑了。按照以往的習慣,圭平拿出手機準備傳訊息給司機,遊戲突然有點尷尬地阻止了。
"那個...其實,上次回家我媽塞了一堆東西,現在都在冰箱裡,感覺再不吃掉就要丟掉了。"
圭平抬頭,有點意外。遊戲不好意思地笑著。圭平腦子轉了好幾圈,想了一下。
"免費的食物當然好啊。"
說了這個從電視上看到完全不符合自己身分的話後,圭平準備要站起來,又被遊戲壓回去。
"你在這裡坐著就好,不好意思讓你等一下,我弄弄就好,就...不是很複雜的東西。"
然後遊戲就跑進單身公寓只容一人轉身的廚房。圭平盯著他有點慌亂的背影,翻開冰箱,拿出兩顆蛋,一盒保鮮盒,看起來裡面裝著已經處理好的蔬菜,再從冷凍庫拿出一小袋目測已經分成好幾個一人份的肉片。煮水。
不會吧。
圭平起身走進廚房,瞄了一眼,只有簡單的調味料,有個炒鍋,看起來沒怎麼用,一把萬用的料理刀放在角落,就這樣了。
"圭平?"
遊戲發現圭平在打量自己的廚房,小小跳了一步,圭平趕緊走上前作勢欣賞爐子。
"其實我喜歡做菜。"
"甚麼?"
"做菜很好玩,我一直這麼覺得,讓我幫忙吧。"
很快幫忙的變成主廚,半小時後兩盤中華風格炒麵擺在桌上,沒有油麵,只能用白麵代替,算了,別人家的廚房這樣就很好了。
兩人對坐在客廳的桌子前,遊戲木愣著盯著圭平,圭平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有時候晚了會自己弄一點吃的,總不能讓廚師24小時等我回去吧。"
遊戲動筷子,麵混著蔬菜下口。
"......好吃,圭平好厲害。"
更不好意思了,想想這還是自己第一次下廚給別人吃。
"自己研究的嗎?"
"恩恩。"
"真厲害啊。"
"沒甚麼,真的只是興趣。"
一個跟公司經營無關,無助KC發展,單純的,只屬於自己的興趣。
"可惜圭平那麼忙,大概不能常常有口福。"
遊戲有點遺憾的說。
從此他們的約牌日還包含晚餐,並不總是圭平做,基於勝率一直一面倒,他們開始商量一些奇怪的賭局,像是誰用的怪獸卡多那天就要開伙之類的。


圭平在遊戲家沙發上睡著那天,扭到脖子。
看他表情痛苦揉著脖子,遊戲非常抱歉的遞上熱毛巾。
"抱歉看你睡得那麼熟,沒叫你,還好嗎?"
"沒...阿嗚......"
他又跌坐回沙發,腦中跑過一片會議要不要延後改成視訊硬喬回去到底行不行,全部跑完一圈才想到,自己甚麼時候睡著的?
看了桌上擺著還沒動的卡盒,好像是今天進遊戲的公寓,發現遊戲還在忙自己的事情。兩人已經這樣打牌打了大半年,他就在沙發上等遊戲忙完,一面刷手機回覆信件。然後下一刻的記憶就是自己爬起來的瞬間發現脖子扭了。
不知道哪個發現比較嚇人。
他摸出手機歪著頭給司機傳簡訊,旁邊遊戲仍是一臉歉意,在沙發旁邊坐下。彆扭的調整姿勢靠在沙發等司機。
"熱毛巾敷著會好一點。"
遊戲把毛巾遞過來,這一個小動作突然讓圭平覺得很巨大,他直到場面有點尷尬才想起來要接過毛巾。
恩,是舒服一點了。但這不影響他在接到司機訊息後逃跑似的離開遊戲公寓。

圭平來的那天,遊戲在忙自己在做的小案子,因為和KC的調性不太相同,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在公司內部提出來,還是走獨立出版路線。圭平敲門的時候正進行到一半,他不想打斷思路,就讓圭平在客廳等他半小時。
等他出房門時,看到的是圭平大手大腳癱在沙發上,手機被他落在沙發靠背和坐墊的狹縫,身體隨著呼吸平緩的起伏,表情沒有平常在公司的銳利,也沒有打牌的集中,看起來特別小。
嘛,真可愛? - 被自己的第一反應嗆到,遊戲想了想,回房間拎了張毛毯披在圭平身上,把筆電搬出來,在旁邊又繼續工作。
大概過了兩小時,圭平掙扎著起來,好像意識到甚麼,逃跑了。
貓似的,太可愛了。
想了想,遊戲傳簡訊過去。
- 下禮拜約牌? to Mokuba 
等了大概有兩小時。
- 下次請一定要叫我起來  from Mokuba 
- 我可以多準備一個枕頭  to Mukuba 
這次很快,不到一分鐘就有了。
- 那我自己帶吧  from Mokuba 
遊戲噗哧的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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